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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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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全和男人的生活一直都是平淡的過著。每日全都會出去覓食,找些木柴用作煮飯燒火。男人終日都在休息,早晚都會煮肉吃,話不多,偶爾會長時間盯著全看。可全讀不懂他的表情,大多時候她覺得他應該只是盯著自己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當男人看著自己眼神淩厲的時候,她都會跑到外面去避一避。她不想用自己的獠牙和指甲傷害他。那個時候她唯一可以做得大概就是避開他吧。

而全不知道的是每次待她逃出去,男人都會坐在洞中想著各種可以殺死她的方法,一次一次一遍一遍。雖然現在不能動手,可沒有人可以讓男人停止這樣的想象。而且隨著他體能的一天天恢覆,這種看似臆想的事情或許在下一刻就會成為現實。而全卻什麽都不知道,依舊在傻傻的關心著她的伴侶。生怕他那脆弱的身體會在下一刻就衰敗下去,可慢慢的全發現男人恢覆的相當快,比她印象裏山下的那些人病好的快得多。

前幾天因為擔心男人的身體,全並不敢做什麽過分的行為。可現在得了空閑她卻閑得發慌,現在是她的發情期,她覺得男人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問題,可他為什麽沒有做要求j□j的行為。全覺得很迷惑,幾年前她偷窺其他狼族家庭發情期時候的樣子,再回憶自己現在和自己伴侶的情況,怎麽想她都覺得不正常。她趴在地上看著正在那裏鼓搗著小玩意的男人,她拿那毛茸茸的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怎麽都覺得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有點喪失母狼應該有的尊嚴,可是怎麽辦,自己很喜歡他啊。

想著全慢慢站了起來,把自己的屁股對向男人,尾巴歪向一邊。這是她們狼族同意j□j時才會做得動作,這麽著男人總應該明白自己的暗示了吧。她卻不知道,在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男人眼睛的殺意和唇角的冷笑與全內心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

男人把玩著從機艙裏撿回來的手槍,慢慢說道:“我是人,你是獸。”

全能聽懂他的每一個字卻不明白他整句的意思。她放下自己的尾巴然後轉身看著男人,眼睛裏全是不解。男人嗤笑著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又指了指全的身體,一臉的冰冷。

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全抖了抖身上的毛,眼睛閉了起來。然後以幾乎是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開始了骨骼和皮膚的變化。先從狼頭開始再從前爪和後腳,最後直至蓬松的大尾巴消失。再站在男人面前就已經是徹頭徹底的人類女子了,按年齡來看大約二十歲左右,一頭很長的黑發,白皙的臉上配了一雙琥珀色的狼眸。她長的並不驚艷,只是尋常人的長相罷了。不知道實情的人只會把她當做是普通的女人看待。不會因為她而感到恐懼,更不會感到吃驚訝異。

男人眼睛盯著全,裏面一片平靜。全從他的臉上感覺不到情緒,所以有些慌亂。因為長時間沒有用雙腿走路,於是走起路來歪歪扭扭。走到男人身旁她半跪了下來,因為沒有了皮毛她很冷。天性使然,她蜷縮在男人懷裏,用鼻尖蹭著男人的脖頸。轉動手腕,男人用手裏冰冷的東西頂住全的下巴,眼神卻讓全感到恐懼。她往後一縮,j□j的肩膀就抵在了冰冷的巖壁上。

男人呵呵一笑:“難道在這地方,不上你我就活不下去了。”說完男人一個轉身把全壓在了身下,女人本能覺得害怕,縮著肩膀想要逃。可男人在手腕上用了更大的力氣:“惡心完我又想跑,你覺得我會這麽便宜你。”

那之後的一切與其說是歡好到不如說是折磨,全整整一夜都是哭喊著度過的,那種疼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的疼。而男人這天晚上說的話也是她多年之後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天夜裏她只能默默記住男人每一個字的發音,默默忍受每一次切膚的疼痛。

第二天醒來時全已經化作獸型,她蜷縮在那裏,地上依舊是第一天那種混合著血腥的怪味。她想,男人的傷口怕是又裂開了,而昨天他好像非常的生氣。他憤怒的原因在全的世界裏是全然的未知,她只知道j□j這種自然不過的事情,在男人眼睛裏卻是極度不喜歡的。昨天自己怕疼睡在了洞口,也不知道男人昨晚有沒有受涼,他這麽弱的體質全真的是擔心他再生病。可是她真得是身上好疼,她不想動。

這時她卻看見男人站起身來坐在一旁煮肉,全有些餓卻不敢過去。只是趴在那裏不敢再動。男人把煮好的一塊肉放在一旁的一塊幹凈石頭上涼著,自己坐在那裏吃了起來。等他吃飽,他抱著那塊石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蹲在全的身旁,全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他把那塊肉放在全的嘴邊,全看了看肉又看了看男人,小心的銜住肉塊吞了下去。男人拍拍她的頭站了起來去了一旁的角落。

全在觀察他的時候,他也在觀察這匹母狼。他承認他昨晚沖動了,可如果不這麽做,說不定自己會錯手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可她現在還不能死,最起碼在他知道如何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前她是不能死的。他知道他昨晚做的一切讓全起了戒心。他享受她眼中得恐懼,卻不喜歡在她眼睛裏看到對自己的厭惡和殺意。因為那種情緒每多累計一分,那他或者回去的可能性就要小一份。為了以後,暫時馴養她這樣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做的。讓她吃痛再給塊肉這樣的事情,只要學過初中生物的都知道,條件反射什麽的不就是為了馴養禽獸嗎,只不過書上訓狗他馴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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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天不愉快的經歷,之後的數日,全與男人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樣對彼此來說才算是安全。男人的傷恢覆的很快,這幾天他總是在自己狼窩附近轉悠,回來後再在地上寫寫畫畫。對於這些,全自然是不懂,只在一旁守著。

男人要求離開的那天,天氣很好,是這個季節少見的晴朗天氣。他裹著獸皮跟自己解釋著想要離開,字句間全聽的迷惑,可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本來是不想給他帶路的,可看他的眼神全也知道,這次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阻止他離開的腳步了。

山澗不好走,男人的腿又不利索。一路上,全在前面開路,男人就拄著樹枝在後面走。速度雖說不上有多快,但好在天黑之前走到了山下的院落裏。看了看男人還行動不便的腿腳,全又想到了桑吉,於是她就把男人領進了寺廟。

這個時間寺廟還沒有關閉大門,在大殿收拾酥油燈的一名中年喇嘛看到了全就快步走了出來。全能感覺出男人身體的繃緊,可她不明白他在緊張些什麽。她只看了看男人就把目光轉回了喇嘛身上。喇嘛見她很開心,蹲下身子平視著全。

“全,好久不見。”

這位是桑吉的朋友,他們一起在這所寺廟修行。從前全還常來的時候與他很熟悉,於是她上前圍著澤旺轉了兩圈。澤旺看了看一旁男人,笑了起來。

“這次撿了個大個子回來啊。”

全是可以聽懂他說話的,可在人前她從未張過口也未化過人身,所以沒有說話,她只是退到了男人身邊。

澤旺看全的樣子覺得有趣,卻也不再為難她。他走到男人面前,行了禮然後用蹩腳的漢語說道:“你是全的朋友?”

從母狼把男人帶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奇怪了,一匹狼帶著一個瘸腿的男人去了一間不大的藏傳寺廟。而那喇嘛竟然一臉正經的跟狼說話,而不是驅趕她。因為這一切與男人正常認知不一致,以至於讓他覺得有些不適。再聽喇嘛的問話,他更是覺得好笑。會有人跟這種發情的怪物做朋友嗎,這人慈悲心過剩不說,連想象力也太盛。對他這個問題,男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全,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原來她叫全,”然後看向喇嘛又說:“朋友嗎,算是吧。”

喇嘛點點頭說:“我叫澤旺,在這裏修行。從前都是桑吉照顧全帶過來的小動物,這次就讓我照顧你吧。”前半句喇嘛是對著男人說的,後半句他卻真誠而鄭重的對著全解釋到。

男人看到這裏覺得好笑,這狼如果會撿小動物回來,那怎麽當初不把自己撿回寺廟,而是對著自己發情。可他也忘了,如果不是當時全處在發情期,他哪裏能活到現在,可能墜機之後他就會變成山嶺間野獸的食物,更有可能會成為全的午餐。

雖是這麽想,可他掩住自己的表情,對著喇嘛說道:“我叫戰。”

直到現在,全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雖不知道他名字的含義,她卻默默的記下了男人名字的發音。

喇嘛依舊按照從前的習慣收留了男人,給了他一套厚實的藏服,給他準備了熱乎乎的食物。因為語言不通,澤旺和戰之間沒有什麽多餘的話好聊。戰是話少的人,可澤旺卻不是。看著戰也不願和自己多說,澤旺就盤腿坐在墊子上和全開始聊天。聊了一會子才想來解釋,於是又用磕磕巴巴的漢語說:“全很聰明,可以聽懂我們說話。”說著他晃動了一下手裏的佛珠又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你們的漢語。在我們這裏她可是厲害的很,不僅撿回來可憐的小崽子,還幫村民找迷路了的孩子。”

戰看了眼全那雙在昏暗燈光下散發幽幽綠光的雙眼,心裏冷哼,大師,您確定她是找迷路的孩子,不是先奸後殺再吃掉迷路的孩子?!

“我們全可以聽懂你們說漢話嗎?”

戰搖了搖頭說:“我想大概是不能的。”

“那你可得教教她,說不定一學就會。”

說完之後又拿藏語給全解釋,告訴她戰說得話和自己說的話中間的差別。她讓全沒事可以跟著學一學,說不定可以交到新朋友。全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戰就這麽坐在一旁看著一人一狼說著話,昏黃的燈光讓這場景變成了一場緩慢的意識流電影。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這些無怪或者聖潔的生物交流著他絕對不會去想的問題。對他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那些虛無或者已經變成過去的時光不值得去花費時間回味與留戀。把活著的每一刻過的好才是對的,不迷戀過去不期許未來,這才是最安全的人生。因為那樣不會迷失在失望和後悔的痛楚中無法自拔。

而看著全那雙晶亮的眼和警覺的動作,戰覺得或許把她馴養好放在身邊,會變成自己身邊的一張王牌,用來對付那些人的王牌。

夜深後,戰躺在木板床上,看著趴在門口假寐的全他突然說道:“等我離開的時候,你跟著我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快來看全小妹的大尾巴~~~~

毛茸茸的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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